小咩的羊圈

第五章

    隔天一大早,陳展威心心念念想的就是趕快回家,帶著他心愛的蘇荷落,到婦產科去看他們倆的寶寶,陳展威此刻的想法,就是要好好的疼愛、照顧他的蘇荷落,他已經不在乎是不是要踏進婚姻的墳墓了,是不是會失去他最喜愛的自由,現在,最重要的是他的蘇荷落和她肚子裡,屬於他們倆的寶寶。

    「落落!落落!」一進門,陳展威就在屋子裡尋找他想見的人兒。

    陳展威走進臥房,沒看到蘇荷落,廚房、陽台、書房都沒看到蘇荷落的人影,讓陳展威開始慌了起來,落落不見了!陳展威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,一直在客廳走來走去,「落落……妳去哪了?妳到底去哪了?」到處都找不到蘇荷落,陳展威心裡又慌又亂。

    突然,陳展威這才想到,最近蘇荷落晨吐很嚴重,他馬上往浴室走去,一打開浴室的門,陳展威嚇了一大跳,蘇荷落暈倒在馬桶旁邊,她的裙襬還有殷紅的血跡,這下子,陳展威更慌了,「落落………」陳展威大叫,他立刻抱起蘇荷落,連忙打一一九叫救護車,怎麼會這樣!怎麼會這樣!陳展威好急、好慌。

   一直到救護車來,蘇荷落都處在無意識的狀態之下,陳展威著急的坐在救護車上,下班還來不及換下來的警察制服上,染了蘇荷落令人觸目驚心的血花,暈在陳展威的制服上,更顯得格外突兀。

    到了醫院,蘇荷落馬上被推進了急救室,陳展威突然覺得心裡一空,他現在才發現,蘇荷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,陳展威漠然的坐在急救室外面,此刻,他只能等待,等待他心愛的人兒平安無事的從急救室出來。

    約莫過了半小時,醫生從急救室出來,取下手上的手套,「蘇荷落的家屬．」

   「我是!」陳展威衝上前去,「落落沒事吧!寶寶沒事吧!」陳展威拉著醫生的手,著急的問。

   「目前情況穩定,媽媽和寶寶都沒事;蘇小姐有定期做產檢嗎?」醫生看著著急的陳展威,「蘇小姐的寶寶有點小,寶寶的心跳不是那麼正常,有點……懷孕初期最怕是情緒上起伏太大,會影響母體,也會影響胎兒,目前狀況是可以的,我建議,這陣子都要觀察密切一點,蘇小姐有出血的狀況,還好你送來的早,不然……」醫生搖搖頭。

    「是!我會多留意她的情緒狀況，謝謝醫生!」看到護士將蘇荷落從急救室推出來,蘇荷落蒼白的小臉,讓陳展威心裡一陣抽痛。「護士小姐,她什麼時候會醒?」

    「應該等一下,她就會醒了。」陳展威的警察制服引來了不少的側目。

    護士將蘇荷落的推床推到休息區，「點滴打完之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。」

    陳展威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,就這樣靜靜的看的蘇荷落,他和蘇荷落,一開始就像是一場戲劇般,從蘇荷落出車禍開始,就串起了他們的這一段緣份,再來,因為江君儀的牽線,讓他有機會從林詠蓮帶給他的傷痛跳脫出來,接下來,他對蘇荷落有著一天比一天更強烈的佔有慾,在在的証明,他愛上了蘇荷落而不自知;江君儀說的對,感情是他的,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自己的感情,就在他剛剛看到蘇荷落昏厥在浴室的那種衝擊,他確認了自己是真真實實的愛上了蘇荷落。

    蘇荷落虛弱的睜開眼,她覺得自己好累好累,昨天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家的,回家之後,抱著馬桶狂吐,突然下腹部一陣疼痛,她就暈了過去,那現在,她在哪?

    「落落……妳醒了,有沒有想吃什麼東西?」陳展威看到蘇荷落醒了,連忙握住她的手,感受著蘇荷落的存在,「還是妳哪裡有不舒服?」

    蘇荷落看著陳展威著急的臉,突然覺得好可笑,他又不愛她,那陳展威眼中的著急,是裝出來的吧!蘇荷落默默的縮回她的手,「我沒事,我好累……」

    陳展威看見蘇荷落如此冷漠,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冷,再次握住蘇荷落的小手,「落落……別不理我呀!對不起……我太晚回家,讓妳受苦了。」見到蘇荷落又想把手縮回去,陳展威反而握的更緊了。

    蘇荷落見手收不回來,她也沒有力氣再縮回來了,她現在覺得自己好虛弱,虛弱到沒有一絲力氣再去說一句話,看著她最愛的陳展威,她好愛好愛陳展威,可是……陳展威不愛她,她該怎麼辦?蘇荷落現在心好亂,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陳展威,還有,她肚子裡的寶寶怎麼辦?

    靈敏的陳展威發現蘇荷落的不對勁,「怎麼了?落落,妳今天怪怪的。」這小女人,醒來不是問寶寶有沒有事,可見她有受到什麼打擊,是林詠蓮去家裡找她麻煩嗎?還是什麼原因可以讓蘇荷落忘了她肚子裡的寶寶。

    「展威,我們……分手吧!」冷不防的,蘇荷落丟出了這一句話。

    「落落……妳怎麼回事?妳是昏頭了嗎?」陳展威訝異自己所聽到的,蘇荷落是吃錯藥了嗎?在他確認自己的感情的同時,蘇荷落和他提分手,這叫他怎麼去接受。

    「寶寶歸我吧!」語不驚人語不休。

    「不!我不會答應分手的,妳和寶寶我都要,落落,我愛妳呀!」死命的,陳展威緊緊抓住蘇荷落的手,「我絕對不會和妳分手,我也不會讓我的小孩沒有爸爸!」

    蘇荷落別過臉,她不想看陳展威,她怕……怕看了陳展威,她好不容易築起的城牆,會在陳展威的一句話、一個吻,就完全消失殆盡;她愛陳展威呀!用心、用生命去愛的陳展威呀!她多想,一輩子在陳展威的懷抱裡,眷戀著,一直到永遠,只可惜,陳展威並不愛她,她別再自作多情了!

   「我好累……我想睡了!」逃避,也許是現在不想面對陳展威的一種方式。

   「好,妳好好睡,我不吵妳,我會守在妳身邊,落落…..永遠,我會永遠守候在妳身邊。」陳展威親吻著蘇荷落的手,許下他今生,也是唯一的一句誓言。

    閉上眼睛,蘇荷落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淚水,她的心好痛、好痛……失去最愛的人,竟然能讓心這麼痛,而最愛的那個人,還在她眼前演戲,這個戲,演的還很真很真;蘇荷落不懂,陳展威怎麼可以演到一點破綻都沒有,他的關心、體貼,全都是假的嗎?陳展威的寵愛、對她的溺愛,全都是假的,蘇荷落不想相信,也不願相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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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林詠蓮一襲米白色的洋裝,站在媽咪寶貝園所前,微風吹來,將絲做的洋裝吹起,形成了一個非常唯美的畫面,讓路過的車輛和行人不免多看了這個美麗的女人一眼,伸起纖纖十指,按了媽咪寶貝的電鈴一下,表明來意要找蘇荷落。

    不到五分鐘,蘇荷落緩緩從教室走出來,看到林詠蓮,蘇荷落沒有太多驚訝,瞄過她有點微凸的小腹,她的寶寶應該也有三個月了,「請進,我們辦公室聊吧!」該解決的,還是要解決,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。

    林詠蓮跟著蘇荷落進到了園所裡,她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,外表平凡、身材倒是很纖細,有濃到不用畫眉就很黑的眉毛,大大晶亮透徹的雙眸,還有一頭長髮直溜溜、清湯掛麵,臉上沒有一點脂粉,這種女人,陳展威會喜歡?

    蘇荷落倒了一杯茶給林詠蓮,自己也跟著落坐。

    一旁坐著辦公的江玉芬,則是豎起耳朵要聽聽蘇荷落和林詠蓮在講些什麼,也隨時保持警戒,如果林詠蓮有什麼要傷害蘇荷落的舉動,她馬上按下按鈕,讓派出所的陳展威能夠馬上過來。

    「林小姐,請喝茶」蘇荷落有禮貌的請林詠蓮喝茶,「有事情就直說吧!我不喜歡拐彎抹角。」

    「我肚子裡的孩子,是陳展威的,我希望妳退出,雖然我知道,妳也懷孕了。」

    江玉芬聽到這句話,她嚇了一大跳,蘇荷落懷孕了,她竟然不知道,虧她這陣子還像以往一樣,該做的事都沒少,只是,她常跑廁所,這點疑惑可以解釋過去……繼續偷聽……

    「是不是展威的,我已經不在乎了!」蘇荷落一臉平靜,平靜的讓人看不清楚她心裡再想些什麼,「如果,妳想回到展威身邊,我願意退出成全妳們。」心上好像被刀子劃了一下,椎心刺骨的疼痛讓蘇荷落皺了一下眉頭。

    林詠蓮沒想到蘇荷落會這樣回答她,「妳不愛他?」唯有愛情蕩然無存,才能使一個人心死。

    「我愛他!可是,我不想因為寶寶綁住他,如果妳真的愛展威,而展威也愛妳,我願意成全你們,至於我的寶寶,他不會對妳造成威脅,妳可以放心!」蘇荷落說出的每一字、每一句,都像是拿一把刀在割自己的心;記得小時候,媽媽將她最心愛的布娃娃丟掉時,蘇荷落的心還沒有那麼痛,為什麼失去陳展威,讓她的心痛到快死掉了一樣,為什麼?

    「很好,希望妳說到做到!」林詠蓮站起身,她得到她要的答案了,不過,蘇荷落肚子裡的孩子,一樣不能留………

    蘇荷落跟著起身,落寞的,「我送妳!」跟在林詠蓮身後,蘇荷落是無神的,蘇荷落的單純讓她對林詠蓮並沒有任何防備之心。

    江玉芬見狀也跟了出去,她不能放心讓蘇荷落和林詠蓮獨自相處,江玉芬躲在圍牆邊,仔細的觀察林詠蓮的動作,也準備好準備衝百米的準備,美麗的女人等於危險,尤其是林詠蓮這個美麗又狠毒的女人。

    由於蘇荷落整個人失神,她也完全對林詠蓮沒有任何防備,突然只見林詠蓮伸手將蘇荷落往快車道推,說是遲那時快,躲在圍牆邊的江玉芬迅速的衝過來,將蘇荷落往身邊一拉,林詠蓮手撲了個空,整個人往快車道跌去,剛好疾駛來一台小貨車,攔腰撞上林詠蓮………

    這一切來的太快,快到蘇荷落沒辦法反應的靠在江玉芬身上,江玉芬冷眼的看著林詠蓮被小貨車撞到,身體像拋物線似的,彈飛到一公尺的地上,林詠蓮的躺在地上,雙腿間流出鮮紅的血液……

   蘇荷落失控的大叫……「不……玉芬姊……快叫救護車!」蘇荷落衝到林詠蓮身邊,扶起因為強力撞擊而不醒人事的林詠蓮,「不可以……不可以….林詠蓮!妳不可以死掉,妳還有肚子裡的寶寶呀!」看到血不停的從林詠蓮下半身流出來,蘇荷落緊張的不知所措。

    江玉芬無奈的搖搖頭,她被蘇荷落的善良給打敗了,江玉芬進到園所打了一一九,也按了陳展威設置的警鈴。

    三分鐘後,陳展威和江君儀先後趕到,陳展威看見跪在地上抱著林詠蓮的蘇荷落,一把攬住蘇荷落往他懷裡帶,安撫的、輕聲的說著:「落落……乖……沒事。」

    江君儀指揮救護人員將林詠蓮送上救護車去醫院,轉過身去問江玉芬,「怎麼回事?」

    「那ㄧ個林詠蓮,心腸還不是普通的壞,來和落落嗆聲也就算了,竟然還要推落落去快車道,馬路上車那麼多,我早就知道她不懷好意,我把落落拉過來,她就跌倒,後面來一輛車,就撞上她了;哥,我是很想拉她啦!」江玉芬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江君儀,「可是喔!我只能拉一個人,林詠蓮和落落,我只能拉落落了,對不起唷!沒拉到林詠蓮。」江玉芬笑著和江君儀說明她的(為難)之處。

    陳展威扶起失神的蘇荷落,蘇荷落的精神狀況不穩定,「落落,妳沒事吧!有沒有受傷?」陳展威擔心的望著蘇荷落,醫生說,她不能情緒起伏太大,林詠蓮被車撞這件事,一定影響到蘇荷落,「落落……有我在!對不起,我的防護還是做的不夠,對不起……」

    蘇荷落抬頭望向陳展威,給他一個微笑,「展威,我沒事!」

    陳展威的直覺告訴他,有事!一定有事,陳展威摟著蘇荷落,說不上來,他總覺得蘇荷落怪怪的,和以前的蘇荷落不一樣了,現在的她好冷,冷的像陳展威以前一樣,自從那一天去醫院回來之後,蘇荷落就完全變了一個人,讓陳展威對她很陌生、很陌生。

    江玉芬將江君儀拉到一邊咬耳朵,「哥,落落懷孕了!」

    江君儀一臉早知道的樣子,「妳現在才知道唷!」捏捏寶貝妹妹的鼻子,「展威他走出來了,他認清楚自己的感情了。」多虧他這樣的開導陳展威,他才那麼快想通的。

    「可是,最近落落怪怪的喔!她變的話少,也不活潑了,也不愛笑了;落落是一個很開朗的小女生,你知道她和展威之間有發生什麼事嗎?」江玉芬搭住江君儀的肩膀,「哥,你要提醒展威,落落最近的行為舉止太不像她了,而且,她剛剛和林詠蓮說,她要把展威讓給林詠蓮耶!」江玉芬把剛剛蘇荷落和林詠蓮的對話告訴江君儀。

    「什麼?這下問題大了。」江君儀知道,以蘇荷落的個性,她是不會輕易將陳展威讓出去,除非,蘇荷落發現,陳展威不愛她。「難道……那天送消夜來的是………」如果那天送消夜來的是蘇荷落,那就不好玩了。

    陳展威擔心的看著蘇荷落,她最近的行為舉動讓他很擔憂,蘇荷落變的不愛笑,對什麼事也都提不起勁了,陳展威下班之後,兩人的交談接觸也變少了,之前,如果陳展威在晚上十二點前回到家,蘇荷落都會陪著他聊一下天,才會相擁而眠;而現在,陳展威下班後,都不見蘇荷落等門,也有可能是因為,因為懷孕的關係,讓蘇荷落感覺比較容易疲累,甩甩頭,陳展威不想再想那麼多,才剛經歷過差點失去蘇荷落的感覺,陳展威不想再失去蘇荷落一次。

    「落落,妳乖,妳回去上班,今天下午四點我來接妳,我們一起去聽寶寶的心跳好嗎?」陳展威安撫著蘇荷落,深怕她被林詠蓮出車禍的事嚇壞了。「玉芬姊,落落麻煩妳了。」陳展威望著蘇荷落失神的樣子,心裡說有多捨不得就多捨不得。

    「學長,林詠蓮出車禍的事,我不適合出面,就交給你協助處理好嗎?」還是要避一下嫌,陳展威不知道蘇荷落會不會因為林詠蓮而生氣,還是在意,所以,盡量能避免就避免吧!

    「好,玉芬,我看落落這樣,她今天也沒辦法上班了,妳好好開導她;至於林詠蓮那,我找小郭和我一起去,展威,你就繼續去巡邏吧!」江君儀把每個人的行程都交待清楚,他對江玉芬使了一個眼色,示意要江玉芬好好開導蘇荷落,便騎著摩托車去醫院了。

    陳展威依依不捨的看著蘇荷落,「玉芬姊,落落麻煩妳了,我四點下班再來接她。」看到蘇荷落失魂落魄的樣子,真是讓陳展威不知所措………

    「我會的,展威你安心去巡邏,我會好好照顧落落的。」江玉芬扶著蘇荷落,說實在的,她也很擔心這個小妮子,等等要好好開導她才行。

    目送陳展威騎上警用摩托車離開,江玉芬才將蘇荷落扶進園所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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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江玉芬將蘇荷落扶進辦公室,「落落,妳懷孕了為什麼沒告訴我?」看到蘇荷落坐下,江玉芬也挨在她身邊坐下,「傻女孩,妳怎麼了?有什麼事,告訴玉芬姊!」

    「玉芬姊……」蘇荷落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委屈,大聲的在江玉芬懷裡哭了出來。

    江玉芬這下更肯定,這小倆口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,她拍拍蘇荷落的背脊,「有什麼事,和玉芬姊說,乖…」一向開朗的蘇荷落,會這麼傷心,事態嚴重呀!

    「玉芬姊,我該怎麼辦?我該怎麼辦?」蘇荷落在江玉芬懷裡哭的像個小孩。

    「怎麼了妳要說呀!妳不說,我怎麼告訴妳怎麼辦?」

    「展威……展威不愛我…他不愛我,他都是騙我的!我不要!我不要……」蘇荷落完全崩潰的大哭著。

    江玉芬聽的一頭霧水,陳展威疼蘇荷落是每個人都知道的,怎麼會不愛蘇荷落呢?「落落,妳冷靜一點,展威哪裡不愛妳了?他只要休息,一定接妳上下班,展威一直把妳捧在手掌心呵護的,妳怎麼可以說他不愛妳呢?」陳展威只是醋桶比別人還要大,有時候陳展威來接蘇荷落回家,看到男性家長和蘇荷落多說兩句,就會擺一張臭臉;想想,穿著制服的警察,又一張撲克臉站在園所門口,一些家長都嚇死了。

    蘇荷落把那天去警局站在門外所聽到的話,全一五一十的告訴江玉芬,「我也不想相信,可是,展威說的那麼真……玉芬姊,我好害怕,我怕展威不要我,我該怎麼辦?」

    「落落……妳為什麼要執著當初所聽到的呢?」這個傻瓜,真不知道她頭腦裡裝些什麼,「有時候,妳看到的、聽到的,不一定是真的;展威對妳的愛,妳可以從日常生活中去察覺出來,每天風雨無阻接妳上下班、看到妳不舒服,他就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,在這裡裝了巡邏箱,還有報警系統,展威為妳做的,還不夠多嗎?」陳展威為蘇荷落所做的一切,江玉芬全看在眼裡。

    「玉芬姊…是我錯怪了他嗎?」蘇荷落抬起淚眼望著江玉芬。

    「落落,愛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,它會讓彼此相愛的的人互相猜忌、不信任，要破解它的唯一辦法,就是情人之間的溝通,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,需要不斷的磨合,剛開始在磨合期的時候,兩個人一定會有爭執產生,你們要去克服,知道嗎?」雖然江玉芬還沒結婚,但是這種戀愛問題,是難不倒她的。

    蘇荷落突然看到一線曙光,不禁破涕為笑,「那…展威是愛我的嗎?」

    江玉芬微微一笑,她不說話,要讓蘇荷落自己去想,很多事情,並不是要說透的,能讓蘇荷落自己去感受,去回想陳展威對她的愛,這樣,對蘇荷落才是最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