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咩的羊圈

一名美豔的中年婦女出現在陳展威住處外,抬頭看著眼前的屋子,猶豫著要不要按電鈴; 蘇荷落剛剛去市場買完菜回來,遠遠的就看見這一位婦人在門口徘徊, 蘇荷落拎著一大袋的蔬菜走向前,「妳好,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?」

    中年婦女聽到蘇荷落的聲音才轉過身來,「我來找我兒子,不過,我不知道他在不在家。」眼前的這個女孩,長的十分清秀,長髮隨著微風吹來,跟著風的律動飄呀飄的,纖細的身段,咦~小腹有點微凸,照她的來經驗判斷,應該是懷孕了。

    「有電話嗎?要不要我幫您打個電話,看看您的兒子是否在家。」蘇荷落熱心的問。

    「不用了,我只是順道過來看看,如果不在也沒關係;小姐….妳是懷孕了嗎?」看著蘇荷落微凸的小腹,婦人真是羨慕極了,「如果,我兒子能趕快結婚,生個胖娃娃給我抱就好了。」

    蘇荷落輕輕撫摸著小腹,眼中閃過慈愛的光輝,「您的眼睛真厲害,瞞不過您,對不起,還沒請問您貴姓?」

    「我夫家姓陳,你叫我陳媽媽就好。」陳母對這個有禮貌小女生的印象很好,「這是幾個月大啦!」控制不住心裡的慾望,陳母也伸手撫摸蘇荷落的小腹,用手感受小生命的存在。

    蘇荷落甜甜的一笑,「四個多月了。」雖然四個多月了,可是晨間的孕吐可是沒有消退,每天早上,蘇荷落還是都抱著馬桶狂吐,吐到陳展威心疼的要命;只是對其他的特別的味道已經好了很多,不再動不動就吐了。

    「我也很希望我兒子趕快結婚,趕快生一個孫子給我帶,可是呀!我兒子喜歡自由,不想這麼快被婚姻束縛住,看來,我要抱孫子,還要等很久…」陳母垂頭喪氣的說著。

    「陳媽媽,要不要進屋裡談,外面太陽很大,家裡我有準備冰鎮酸梅湯,在這種天氣喝最消暑了。」蘇荷落熱情的邀請陳母進屋避暑。

    遠遠的,陳展威就看到蘇荷落在和陌生人攀談,又看見她拎著一大袋的菜站在大太陽下,心裡真是又氣又急,陳展威趕緊停好機車,衝到蘇荷落面前,替她接下手裡的袋子,忍不住的大吼,「妳這個笨女人,太陽那麼大,妳站在外面做什麼?還拿那麼重的東西,妳是不會等我回來再一起出去買菜喔!還有,不是和妳說過了,現在壞人很多,妳還和陌生人聊的那麼開心,妳有沒有腦子?」陳展威像個連珠砲似的一直炮轟蘇荷落。

    蘇荷落挽住陳展威的手臂,「偶爾我自己出去走一走呀!這樣對寶寶也好。」

    陳母用手戳戳陳展威,提醒他這個笨兒子,他娘站在旁邊;陳展威抬頭一看,被突然出現的陳母嚇了一大跳,「媽!妳怎麼在這裡?」

    這下子,驚訝的不只是只有陳展威,還有陳展威護在懷裡的蘇荷落,這美麗的婦人竟然是陳展威的母親,天呀!她怎麼可以那麼沒禮貌,讓陳展威媽媽在外面站那麼久,這下糟了。

    陳母看到陳展威這麼保護一個女孩子,從陳展威口氣裡可以發現,陳展威對這個女孩子有著濃濃的佔有慾,那…是不是代表…她要當奶奶了…她要抱孫子了!

    「媽,外面太陽很大,落落有著身孕,不適合在外面站那麼久,我們進屋裡談。」陳展威看到蘇荷落臉上漲起了一抹不自然的嫣紅,心疼的說著,「落落,妳沒事吧!」

    陳母也看到蘇荷落整個人好像快暈倒似的,孕婦實在不適合在大太陽下站那麼久,陳母接過陳展威手上的袋子,「快進屋裡去…」

    陳展威趕緊扶著蘇荷落進到屋子裡,讓蘇荷落坐在沙發上,陳展威馬上貼心的去廚房倒了一杯開水來給蘇荷落,「落落,妳臉色很不好,有哪裡不舒服嗎?」陳展威完全忘了他的老媽還跟在他身後,自顧自的關心蘇荷落。

    蘇荷落推開陳展威關心的手,「展威,伯母曬了很久,你先把開水給伯母喝,我沒關係。」蘇荷落站起身,將陳展威倒給她喝的白開水,親自送到陳母面前。

    陳展威拉回蘇荷落,「我媽會自己來,妳不同,妳有肚子裡有我的寶寶;而且,妳臉紅成這樣,再不喝水會中暑。」陳展威將蘇荷落拉回來,讓她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 什麼什麼?陳母聽到陳展威說出來的話,差點沒嚇死,她才半年沒來看兒子,一來他的好兒子就送了她一個這麼大的禮物,一個孫子!!喔喔…她們陳家有後了,感謝陳家的列祖列宗呀!「妳別忙別忙…展威說的對,我會自己來,妳好好坐下。」盼了那麼久的孫子,好不容易盼到….

    「媽,妳來做什麼啦!」陳展威不滿的叫著。

    「你這個死小孩,這麼久都沒回家,我擔心呀!」陳母雖然嘴裡在責怪陳展威,可是她的眼睛沒有離開過蘇荷落微凸的小腹,「你看看….我都要當奶奶了,你還沒和我說,你是嫌我心臟功能太強是不是?」

    「媽….」陳展威遇到陳母,只能舉雙手投降。

    「你們兩個,什麼時候要結婚?」陳母是婆婆看媳婦,越看越滿意,更滿意的是蘇荷落肚子裡還有著陳家的子孫。「兒子,你不介紹一下喔!」

    陳展威摟著蘇荷落,「媽,她是我的女朋友-蘇荷落,妳可以叫她落落就好了;同時,她也是我孩子的媽。」陳展威看到陳母盯著蘇荷落的肚子看,他就知道,他老媽那顆腦袋在想什麼了。

    「你這臭小子,什麼時候把人家肚子弄大?還不打算娶人家是不是?」

    「伯母,您別怪展威,寶寶現在還不是很穩定,所以沒有先和您說,對不起…」蘇荷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。

    陳展威護住蘇荷落,「媽,你管那麼多做什麼?該結婚我們就會結婚了,好啦!妳什麼時候要回去啦!」陳展威暗示陳母,不要來打擾他和蘇荷落的兩人世界。

    「我本來只是想來看看你,現在,我不想看你了。」陳母撇撇嘴,這個沒有用的兒子,只會趕她走;當初陳展威不顧她的反對,硬要去考警察,讓陳母和陳展威冷戰了一年之久,好不容易母子倆感情漸漸好了起來,陳展威又和那個花枝招展的林詠蓮交往,讓陳母和陳展威再次決裂。

    「伯母,我想,您就住下來吧!您難得來看展威,別急著回家呀!展威上班時間不正常,也都沒有好好陪您,這才是他的錯。」蘇荷落挽留陳母住下來,從小,蘇荷落的媽媽就因為生病去世了,所以蘇荷落一直很渴望有個媽媽能讓她去愛。

    陳母一副你看看的表情,「你這個臭小子,都沒有…落落是吧!都沒有落落貼心。」陳母對這個小女孩的印象更好了。

    「我不管,媽,你回去,我自己會照顧自己,我長大了好不好?」開玩笑,要來打擾他和蘇荷落的兩人世界,「媽,妳不要來煩我啦!我答應妳,我休假會帶落落回家去給妳看個夠,妳現在趕快回去….」陳展威只想要把陳母趕回家去。

    「我才不要,人家落落要我留下來,我要留在這裡和落落在一起…..」陳母堅持要留下來。

    「媽!」陳展威快被陳母打敗了,他不想他老媽繼續留下來啦!

    蘇荷落拉拉陳展威的手,「展威,讓伯母留下來,好嗎?」  

    吼~陳展威就像是一隻恐龍,無奈的嘶吼著,一個蘇荷落就夠他煩惱,現在還多了一個(媽),誰來救救他,他不要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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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一大早,浴室傳來蘇荷落嘔吐的聲音,這是每天早上,蘇荷落必做的功課;吐完,蘇荷落虛脫的靠在浴室的牆壁,整個人癱軟在地上;陳母走進浴室扶起坐在地上的蘇荷落,「都四個月了,還在吐喔!」拍拍蘇荷落的背脊,「和展威說一下,妳不要去上班了,乖乖在家裡養胎,我們陳家還養的起妳;而且,妳那份工作對妳現在懷孕的狀況並不適合,落落,考慮一下留職停薪。」昨天聽陳展威說蘇荷落在幼兒園工作,帶小朋友是很好,很單純,可是現在蘇荷落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去那抱小孩。

    「伯母….我沒事,我吐完了就好了,真的!」蘇荷落對於陳母的關心,覺得好窩心,好窩心。

    「我不管!妳不要去上班,留在家裡,我會替展威好好照顧妳。」陳母霸道的說著。

    面對著陳母的霸道,蘇荷落心裡沒有一絲不快,反而心裡漲的滿滿的;這就是媽媽的愛,她沒有過….沒有過媽媽的愛,蘇荷落激動的抱住眼前的陳母,「伯母,謝謝您!謝謝您!」

    「傻落落….叫我媽就好了,妳是展威最愛的人,同時,也是我最喜歡的未來媳婦,還是我寶貝孫兒的媽媽,不對妳好,我要對誰好?」陳母拍拍蘇荷落,「落落,我沒有女兒,只有展威這根獨苗,當年,展威亦然絕然的去報考警專,就鬧了一次家庭革命,他想當警察,可是警察這份工作太危險,我不放心。」

    第一次聽到有關陳展威的過去,讓蘇荷落整個精神振奮了起來,「媽….我可以多了解展威一點嗎?」陳展威從來沒有和蘇荷落提及過他的過去,也沒有問過蘇荷落的家庭狀況,蘇荷落知道,陳展威是靠自己的想法在做事的人,一個人有多少美好或不堪的過去,也都是過去,現在也就是當下,自己的感覺是什麼,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吧!

    蘇荷落跟著陳母到了客廳坐下,蘇荷落替陳母泡了一杯茶後,才坐在陳母身邊;陳母拍拍蘇荷落的手,心裡不禁感慨著,人家都說女兒貼心,怎耐,她只生了陳展威一個,陳展威個性獨立,從小就不愛膩在她身邊,現在,陳展威找到的這個女孩子,陳母知道,自己的兒子愛慘了她,而她也漸漸被這一個貼心的女孩收服。

    「展威從小就是個很獨立的孩子,小時候,我和他爸爸工作就忙,他自己一個人在家,都可以把家事處理的有條有理;不過呀!他常常在學校闖禍,常常都要我和他爸爸去學校向老師道歉,其實很多事並不是展威的錯,展威心腸軟,常替同學打抱不平,所以,在學校是個問題人物。」陳母回想起從前,臉上泛起微笑,「最後,他選擇去念警察學校,其實我對他的決定並不意外,只是,我當時很害怕、很擔心會失去掉這個孩子,所以一直極力反對,可是這個孩子很堅持,並一再向我保證,他一定會小心自己的安全,不讓自己受傷,我才勉為其難答應他。」

    「其實,我有想過,當警察沒有什麼不好,工作穩定,展威自己喜歡就好,他過的開心就好。」陳母給了蘇荷落一個釋懷的一笑,「就像展威對妳,我可以發現,展威很寵妳、很愛妳、很在乎妳,所以,他會很想保護你,這就是展威。」

    突然,蘇荷落感受到肚子裡的寶寶動了一下,這個奇妙的感覺,讓她笑瞇了眼睛,「媽…寶寶在動,他似乎很有興趣聽有關於展威的事唷!」拉著陳母的手,讓她感覺肚子裡寶寶的動靜。「寶寶喜歡奶奶唷!展威都還沒摸過寶寶在肚子裡動,今天,他知道奶奶在身邊,想討奶奶開心呢!」

    蘇荷落的左一句奶奶,右一句奶奶,可把陳母逗的開心不已;感受著蘇荷落肚子裡小寶寶的胎動,陳母真的是感慨萬千,心裡不禁想著,這個小兔崽子,找到的這個女孩還真是不錯,溫柔可人不說,小嘴還真甜呢!回想起陳展威的第一個女朋友,陳母嘆了一口氣….

    「媽….怎麼了?有心事?」

    「沒有,想起那ㄧ個林詠蓮,心裡有些感慨罷了!」

    林詠蓮,是蘇荷落不想去面對,也不敢去面對的一個痛,到現在,蘇荷落還是不知道,林詠蓮肚子裡的小孩,到底是不是陳展威的,雖然陳展威一再的和她保證,林詠蓮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,可是,哪一個女人會帶著別人的骨肉來亂認爸爸。

    「媽….我很抱歉,我間接害死了林詠蓮的孩子,是我不對。」

    「傻瓜,妳和我道什麼歉,林詠蓮失去掉孩子是她自己罪有應得,再說,我一點都不相信她肚子裡的小孩是我們家展威的。」說到林詠蓮,陳母可是感冒的很,這個女人,空有一張漂亮臉蛋,一肚子都是壞水;陳母還是喜歡眼前的蘇荷落,雖然長的沒那麼漂亮,可是,蘇荷落有一顆單純又善良的心,這是比什麼美貌都重要的。

    「落落…..我把我的寶貝兒子交給妳了,展威他其實不像外表那麼堅強,他的心是很柔軟的,我相信妳可以好好照顧他。」陳母拍拍蘇荷落的手,「對了,我瓦斯爐上有煮一鍋陳皮粥,昨天展威有和我說妳孕吐很嚴重,本來我還不信,剛剛總算見識到了,陳皮粥吃了可健胃、止嘔吐,妳吃看看會不會好一點。我去端一碗來給妳,等我一下。」陳母說完便走進廚房。

    蘇荷落眼眶一紅,眼淚就這麼不爭氣的掉了下來,從來沒有一個長輩對她這麼好,蘇荷落感動的一塌糊塗;陳展威下班一進門就看到他心愛的蘇荷落掉眼淚,連忙坐到蘇荷落身邊,「怎麼啦?怎麼啦?別哭,哭了肚子裡的寶寶會笑妳唷!」陳展威大吼著,「媽!妳做什麼啦?妳怎麼把落落弄哭了啦!」

    陳母從廚房出來,就看到陳展威像是母雞護住小雞一樣,緊緊的抱住哭的梨花帶淚蘇荷落,「落落,怎麼啦?」

    「媽!就和妳說,妳不要住在這裡啦!」人家都說婆婆和媳婦會不合,他老媽還沒來二十四小時,蘇荷落就難過的在哭,一定是他那(九怪)的老媽在刁難蘇荷落,陳展威臉臭的像是茅坑裡大便一樣。

    見到陳展威誤會陳母,蘇荷落趕緊擦去臉上的淚痕,「展威,不是媽啦!媽對我很好,我是太感動了,你別誤會媽。」沒想到會造成誤會。

    「媽???」陳展威對這個稱呼覺得有點怪怪的,「喔喔喔….落落…妳叫她媽?!」陳展威目瞪口呆的瞪著眼前的陳母。

    「我剛剛認落落當乾女兒,所以,落落叫我(媽),有什麼不對!」陳母將陳皮粥端給蘇荷落,並和蘇荷落使了一個眼色;這個死小孩,以為她很好欺負是吧!看你老媽怎麼整你。

    陳展威聞言嚇到眼睛都發直了,「那…..那落落…不就變成我妹妹,媽,妳在玩什麼遊戲啦!」挖勒…這樣他和蘇荷落在一起,不就變成亂倫,他不能讓這件事發生,蘇荷落是他的,怎麼可以當他妹妹。「媽,這個遊戲不好玩,別玩了!」

    陳母拉開陳展威,一屁股坐在蘇荷落旁邊,「落落乖,把粥吃ㄧ吃。」

    「媽….妳說真的說假的!」該死!他這個天才老媽,竟然這樣整他。

    陳母一臉得意,「落落都叫我媽了,你認為….假的了嗎?」這個小王八蛋,都讓蘇荷落懷了他們陳家的小孩,還不想結婚,這怎麼行。

    蘇荷落乖乖的坐在沙發上,靜靜的吃著陳母細心為她準備的陳皮粥,一邊看著陳母和陳展威(表演),這個時候,就是要靜靜的看,她從沒有看過這樣的陳展威,陳展威和陳母,根本不像母子,倒像個愛鬥嘴的姊弟。

    「開玩笑,落落這麼好,我當然要把握住呀!」陳母看到陳展威氣到頭上快冒煙了,「反正,你這輩子又不想結婚,落落的小孩也是我們陳家的孫子,我不想依靠你了,不勉強你,以免你痛苦,我也難過。」放長線才能吊大魚呀!現在,就要看看這隻大魚要不要上勾了。

    「誰說我不想結婚的,妳哪一隻耳朵、哪一隻眼睛看到我不想結婚!」陳展威惱怒的大吼著,「我愛落落!我要和她結婚!」

    「哈哈哈….你說的!那我可以回去準備婚事了!」陳母得意的大笑起來,這個笨兒子,頭腦很簡單,超級好騙,「你唷!準備當新郎吧!」

    挖勒…陳展威暴跳如雷,「媽!妳陰我!」陳展威快氣死了,哪有這樣逼他結婚的,「要我結婚,沒門兒!」開玩笑,就這樣一句,他就要葬身在婚姻的墳墓裡,打死他他都不要。

    蘇荷落眼裡閃過一絲的失落,沒想到,陳展威還是不想和她結婚,雖然早知道如此了,幹麻心裡還期盼著希望,蘇荷落只能對自己說,沒關係。

    陳展威快受不了他老媽,他不是不想結婚,他是想給蘇荷落一個驚喜,給蘇荷落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求婚,他這個來攪局的臭老媽,真恨不得把她塞進去郵筒裡,貼上郵票,快遞回去鄉下,才不會一直來扯他後腿「媽,妳回去啦!」

    陳母不是沒有看到蘇荷落受傷的臉,她怎麼會生出這種兒子,都已經幫他鋪好路了,陳展威只要點點頭就可以安心當他的新郎,拿想到這小子還不領情,「我就不想回去,你能拿我怎樣!再說,落落現在懷著”你的”小孩,我不放心,我要住下來照顧她!」母子倆的戰爭即將爆發。

    「伯母…展威,你們別吵了。」蘇荷落把碗放在桌上,靜靜的走回房。

    看到蘇荷落失落的樣子,陳展威知道她受到傷害了,他不是不想結婚,都已經決定要帶著蘇荷落踏進墳墓裡了,一切也都在籌劃當中了,都是他這該死的老媽,沒事上來亂做什麼,氣死了!

    陳母眼中含恨的瞪著陳展威,這個該死的小孩,蘇荷落眼裡的失落,讓陳母很心疼,陳母很氣陳展威,不知道陳展威再執著什麼,可是看陳展威的樣子,又不像不愛蘇荷落,陳展威到底在想什麼,陳母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兒子讓她感覺非常陌生。